Janis Lai Janis Lai

舊文: 給黃家祺的一堆字

(寫於2010年8月3日)

好無意 十萬個無意 見到你在xanga寫的一篇感謝post
(其實我一年都上不了xanga三次 就在這一天要替朋友找一個post 無意中看到subscription有你的一篇)

今天 又或其實是這陣子 我就像是走到一個十字路口
不明白自己走到哪裡 連自己也不甚認識
也許這就是文化衝激 面對美國和香港 我看不見自己是誰 迷失在其中
在美國時 我能對自己在香港學到的 令我比同輩走前一步的 對香港的教育制度文化習俗 抱有另一種看法
至少能感謝那些教育 令我對某些知識變成reflex 我用手計數比別人用calculator還要快 哈
最重要是 能對香港抱有一絲絲的驕傲
反而回到香港 才真正失去自我
一堆堆的偏見期望壓力 似乎在把我塑造成一個個既有的模型
要為未來準備 找intern 高gpa 建立人際脈絡 好像是一個為保障未來成功的必要條件一樣
我感到喘不過氣來 唯有雞咁腳逃離這個以stereotyping作毒氣的社會

但到了美國 沒有一個真的能談心談遠見談決擇的朋友
有時孤獨感就像影子一樣 形影不離 最近更在朋友的問題上打轉
然而 看到你在xanga打的幾句 心中有一陣無言的感動 (其實感動到喊囉唔該 i mean it literally)
也許是多年下來發現 多好的朋友都可以成為過客 付出的精神時間心機淚水都不過是泡影
積聚了不少失落懷疑和害怕 變得少交際 摺了
能看見你的幾句 令我感到 原來我重視的朋友沒有因為距離或時間而疏遠 比甚麼都要來得高興
所以 想給你無限的感謝 因為能有你這樣的一個朋友 是一種恩賜
感謝你一直作為我的同路人 感謝每一次見面的quality talk 感謝多年來你的一字一句

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給你一個美式的'have a good one'

*嘩其實今日想打一篇關於人想要被重視的note 尤其關於朋友 還好你的xanga post打消了我的念頭
*還有 我知道我可能寫得太感觸 別見怪 我總有幾天不能支撐那堅強的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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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 失落了的友誼

(寫於2009年11月16日)

原來有時, 人就是會在身邊悄悄走過..
在facebook live feed上走過的每個你..
偶爾我也會走進你們的profile
看看你現在怎麼了.
也許闊別多年
長髮沒了, 人變清爽了..
一直找不到另一半的, 已在蜜運了..
每個人也少了以往的稚氣, 成熟了..

想起以往一路走過的每一段路
路上有你們每一個的足印..
我不禁想親身探望你們每一個.
相約在starbucks坐上一個下午
呷著溫熱的caramel macchiato,
追回我錯過了的時光.

有人說,
人生路上朋友就是會come and go.

難道走遠了就代表永遠的別離嗎?
就不能是,
大家走了不同的路, 探索了不同的宇宙,
然後會再找回彼此,
在那不同的經歷裡找尋回熟悉的對方嗎?

我只希望,
如果我想找你重建這彷似失落了的友誼,
你會說好.
就這一次,
不要被世界看透, 不要變世故,
重新相信友誼真的可以永固.

我願意踏出第一步,
你願意嗎?





-i apologize for being overly sentimen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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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 不能睡的晚上

(寫於2009年11月13日)

夜了
不能睡

播著norah jones的新歌
一頁一頁的在看以往的照片
改掉facebook photo的privacy settings

原來
往事只能回味
或許
連回味也不能
過了
感覺也就消失了
只剩下赤裸裸的往事
沒有甜衣沒有包裝紙

相片框裡
裝著一個個的笑臉
我依稀還記得當時的片段

不知會否有天
這一切都會隨著神經元的壞死
而在我的生命裡化作微塵

當初的笑臉背後
我在想甚麼
口腔裡盪釀著甚麼味道
是蘋果汁 還是可可奶
當天仍冷嗎

一切都隨著時間
變成一個個問號和空白

也許過了那一遜間
其實所有都已無從得知
從不同角度
往事變成美麗的萬花筒
只有我在這一個reference frame在看
看到我能看到僅有的一面
你當時看到是怎樣的
現在相信也已凋零落索

所有不快所有爭論所有堅持
都因為不能被框在照片裡
而變得虛無
當時誰對誰錯
為了誰而怒氣衝天
証據都已消失

也許
照片
都已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放在這裡
只是為了
有一天看見時
能明白所有事
最後都會過去
明天還是能翻開新的一頁
寫一個新的故事

笑過了
明天還是要經歷辛酸的
生命不會在那裡停下
淚乾了
明天總會遇到神美麗的創造
生命也不會在那裡停下


還是要向前走

還是要去相信

相信以往的失敗
與明天的成功
其實絕不相關
只有向前望
才能重新拿起自己的勇氣
踏出第一步

每一瞬間的過去
都象徵著自我的重生
能否改變既定
其實都只在於這一刻這個我的這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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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 香港人的身分認同

(寫於2009年4月8日)

在香港的時候,我從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身分是多麼難以啟齒。

你也許會說︰香港人咪香港人囉!作為一個香港人,你一定會說自己是香港人,你也許會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但一定不會把自己跟大陸人連上關係。情況就如,零九北京奧運時,每一個人都很驕傲地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在外國購物時,卻只會說自己是香港人。沒辦法,沒有人會想和一群買十多個LV手袋銀包鞋的人一起排隊退稅,因為那至少要等上好一段時間,還要忍受被插隊的問題。

可是,原來英國人九十九年的統治,不止把香港變成一個國際都會,更把香港人的身分搞得一塌糊塗。

我在巴黎上課的第一天,老師問,“Quelle est votre nationalité?”(你的國籍是甚麼?)。那一刻,我心裡就有了一陣爭扎,應該答中國人還是香港人呢?最後我答了Chinoise,因為我肯定這個字是真的存在。後來我問老師香港人在法文該怎樣說,他說我可以試試Hong-kongaise,但應該沒人聽得明白,所以最好還是用Chinoise de Hong-kong。唉,那很長呀.. 但為甚麼台灣人卻可以說Taiwanaise?又短又好聽,更拒絕跟中國扯上關係。

不止是自己的國籍出現問題,還有很多很多問題。

先是文字。跟台灣同學「傾謁」的時候,他們都很驚訝地問:「原來你會寫繁體字的呀!」我就要跟他們解釋其實香港一直都是用繁體字的,雖然我能看得懂大部分簡體字,識睇唔識寫。

還有語言。老師有時會問我們一些法文句子在其他語言怎樣表達,很多人立刻就能回答,韓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都很簡單,惟獨到我回答時我總要反問他究竟要聽廣東話還是普通話。

食物便更是如此。對於外邦人來說,香港和中國,甚至越南泰國,其實食物都是差不多,咪又係越南春卷!誰知道香港著名的點心中的春卷,事實上根本是另一回事。起碼,唔會用菜心包住食囉。

最過分的是,連國旗也有問題。有一次我到La Fayette買東西,我想是因為是最大型的購物商場吧,所以收銀員問我從哪一個國家來,大概做一下統計。我看見他手上有一張列表,上面有三十個國家名稱和國旗,最簡單當然是找那奪目的紅色五星旗,香港這麼小,一定不能包括到首三十大國家吧!誰知我回答中國以後竟被我見到有香港在表上,但奇怪,紅色洋紫荊旗應該很搶眼才是,怎麼我會看不到呢?等一等,為何國旗是藍色的?唉原來是英國植民地旗。回歸十年以後,在第一大旅遊城市的第一大購物商場,香港人還像未回歸呢。

尤記得,回歸那一年我七歲,乜都唔識。最記得我當時曾背過基本法第一條,還有著名的五十年不變和馬照跑舞照跳。回歸後這十年,我作為一個學生,責任就是參與教統局的實驗,年年改syllabus改考試制度改教師的合資格條件,又要學中文英文普通話,還要學完文言文白話文古文,才發現連港式潮語都要識才可以中文拎五星。讀完中國語文及與文化,了解了閉固性人格權威性人格和各種中國情後,卻更愛國了嗎?回歸本該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關係到國籍身分認同的問題,但對於我和這一代的學生,回歸的意義也許只是七月一號有假放,或是歷史測驗時要背的一段資料。對於外國人來說,更是一件小得連發生與否都沒有關係的事。

生活在巴黎後,我比讀中化時更明白中國人是一個怎樣的民族,亦更理解香港人擁有怎樣的文化。還有,更興幸自己是香港人。

也許我們這一代應該更主動了解中國和香港的文化,放眼世界才知道香港是多麼細小,卻是多麼的繁華。就這麼小小一個城市,卻比很多國家更出名。而我更相信,香港出名的,不只是錢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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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 Pompidou之街頭藝街論

(寫於2009年4月6日)

今日去完教會,打算去著名的Centre Pompidou – Centre national d’art et de culture Georges Pompidou。因為今日是四月第一個星期日,全部musées都免費。(雖然由四月四日開始只要是二十六歲以下的所有musées跟monuments都免費。)怎知,才搭métro去到,就看見門口排了最少六七十個人,最少都要排半個至一個鐘頭才進得去。好,放棄。過兩天才去吧,難得年輕。

中心外有一大片空地,有不少的人在坐著談天、hea、曬太陽,當然少不了看街頭表演啦!見有一大人坐著我,我也去找了個好位置。我剛到時有兩個年輕人表演中國搖搖和體操。我想是因為他們年輕吧,所以在表演裡加入了許多和觀眾interact的元素,更懂得取悅觀眾。畢竟他們都了解,觀眾越看得開心,他們收到的錢也越多。之後,有個法國人表演類似circus小丑類的表演,跟小朋友玩、請他們坐在最前面、邀請觀眾幫他戳穿隱形的氣球等等的表演。雖然簡單普通,但由於他表情豐富、動作誇張,卻更惹人發笑。不過,在其一舉一動之中亦能看出他是一個專業的賣藝者,每一節表演都經過他細心思想和安排,並受過表演的訓練。

我是實實的欣賞他肯穿著全身黑色緊身衣、彩色橫間襪子與妖精鞋為人表演。他尊重自己和他的表演。可是,有說英文的學生卻不甚認同。先不研究他們來自何方(憑他們的口音,其實該是美國人吧)。但他們由一開始便大聲放聲說表演者的衣著gay,說他很無聊、不知所謂,說他要嚇壞小朋友等等。究竟他們有沒有思想過這也許是他們從未接觸亦從未學會欣賞,而叫做「藝術」的東西呢?他們只知道來巴黎要購物買手信走名勝,卻不會靜靜地欣賞巴黎的街頭文化。在這裡,人們在街頭表演,不是乞食,是一種職業,用以維生。有人在métro每日用saxophone吹同一首名曲,有人在聖心教堂外每天把自己全身塗成白色扮石像,有人用足球玩上十多種不同的tricks;但那也是一種以表演維生的方法。就算不懂得欣賞,都至少學會尊重別人的專業吧!無論如何這也是法國所擁有的一種文化。如果到巴黎旅遊時都不懂得打開心窗去接受新事物新文化新環境,那不如一開始不要來。

最後,每一個被邀請的小朋友都看得非常高興,從他們小小的掌心把一個個銅色的錢幣放到黑色的帽子裡,還一直拖著表演著的手叫嚷撒嬌。只有那十多個學生很沒趣地離開。大家來巴黎時所帶回去的是不是只有物質,在這時一眼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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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 搭訕

(寫於2009年4月1日)

作為一個香港學生,生活在法國真的不容易。
別人眼中最平凡的事,在我卻成為了最恐怖的經歷。

今日天氣很好,我計畫到著名的Café de Flore去喝一杯Chocolat chaud,然後好好完成功課和溫習。可是,在午飯時間,當然是極難找到外面的位置。站在街上等,太陽在我背後,都快要把我烤熟了。有一個跟我一起等候的中or老年男人剛找到了位置,問我要不要share一張桌子,我心想應該可以吧,就答應了。我以為只是各有各坐的呀..
剛坐下他就跟我攀談起來,我以為是casual talk,就隨便答答吧.. 都是談談中國藝術呀香港呀人口呀那些普通事。後來我說我要開始做功課,他就看報紙了。過了一陣子,他說他要去看一個中國畫展(that's why he talked about art!),問我要不要去,我心裡想,當然是不好啦,畢竟是陌生人,唔熟唔識架喎! 我就回答說要溫書呀做功課呀那些啦。然後他靜下來了,付了錢(連我的都付了..),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接著,他問我電話號碼。Okay, THAT FREAKS THE HELL OUT OF ME. 對,我有un portable(mobile phone),但如果他打電話來我真的不知說甚麼,惟有寫下家裡的號碼吧。然後跟家裡madame解釋如果有男人打電話來請說我不住在這,還要先問過姓名,叫Edward的才叫我接聽。

現在回想起,我也許該說沒有電話,或寫個假的電話號碼。我從來在香港也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呀,鬼知點反應咩! 因為從來沒經歷過,所以惟有呆三秒腦裡空白一片,最後拿出一個都不太完美的折衷方法。好彩屋企有一個法國人幫我接電話。真係好恐怖,唔該。

在香港,每一個人都習慣了與人保持一段距離,最多問一句:呢個位有冇人坐?卻不會像法國人一樣,隨便街上任何人都可以跟你搭訕,談上一個après-midi。可能如果在巴黎土生土長,就會習慣把資料分類,總有一類事情是告訴誰都沒所謂的。中國人卻有一種習慣,不准say no,無論是叫你幫手、請食飯、抄功課,你都只能勉強say yes。我發現我完全不懂得非常有禮貌地婉拒。唔通話,我媽媽教我唔可以同陌生人講野架!

對不起,我不是巴黎人,這次真的不能嚇得我以後都唔會同人搭台搭訕同搭單。我想,要學會像法國人一樣生活,真係下世先啦。

等我聽日問下老師點同法國人say no先!

PS. Café de Flore的Chocolat是超濃超醇的,serve的時候是用一個.. 壺的,那裡有兩杯多。喝乾的話會很飽的.. 而且我想因為是真的煮出來的,不是用粉開的,所以比較苦,加了糖也是一樣。還有,坐在外面有太陽曬著不要點熱飲,否則你會被乾蒸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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